气急败坏地回到正院,丫鬟眼尖地看到她手受伤了,问起她手是怎么回事。
楼望舒摸着伤口,眼底高深莫测,“一只调皮的猫儿咬的。”
丫鬟:“那奴婢给您抓回来。”
楼望舒慢条斯理用纱布包扎伤口,末了抿嘴又轻笑,“不用,猫儿性子胆小,又爱伤人,须得我好生调教。”
……
这厢明月逃回家,心绪起伏不定,害怕极了,她第一次看到杀人,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抹去一条生命。
怕宋家主母追责,她避在家里好些天,晚上做梦都是那天的场景,甚至想着要不要打包行李带着家人回乡下老家躲躲?
可是随着时间过去,宋家一直没有动静,这让她稍微冷静些,觉得也许人家压根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。
不放在眼里好哇,那位宋家主母最好是能把那天的事情忘掉,这样她也能安心做生意。
过了十天半个月,宋家都出殡了,明月也没听说宋府有个姨娘去世的消息,这让她大松口气,这才敢到店里去忙活。
明月家的棺材铺,她爹负责打棺材板,她则负责涂漆雕花,有些人家条件好,要求往棺材上画花样,这些都是明月负责。
她小时候在一位画师家里学过一段时间,画出来的东西总是比旁人多那么三分灵气,因此家里的棺材生意也总比同行好。
她刚出家门,半道上就被楼望舒派的人给截住了,说是喜欢她画的花样,让她前去领个赏。
明月面色一白,心想果然还是躲不过去。
到了宋府,明月被安排在坐在花厅里,一双琉璃猫眼透着不安,手边放着一杯茶,但她怕下毒,不敢动。
等了一会儿,一位恍若神仙妃子的女人撩起珠帘走进来,莲步轻移,风情拿捏的恰到好处,动态有种欲说还休的婉转韵味。
慵懒懒地歪着睥睨众生,是道不尽的风流,花厅因为她的到来而明媚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