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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是她刚去账房支的,文书也是她在账房写的,当着楼母的面摆在桌上。

“带着这些钱滚,就当是我尽最后的孝心了,至于楼衡,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,别说把宋府的产业让他管着,就连支援他读书我都不愿。”

“你!你竟敢……”楼母因为儿子楼衡读书的缘故,也识得几个字,可正因为看明白了,她才捂着心口就要往后倒,被伺候的嬷嬷一把扶住。

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。”楼望舒将香料煨进小香炉里,嗅着袅袅升起的暖香,一手支着下巴,视线扫过楼母的头饰衣着,语气漫不经心,“一面拿着卖闺女的钱,一面又作出贫贱不能移的清高样子,这戏码我早就看够了。”

楼母只觉头晕目眩,险些七窍升天,颤着手直直指向楼望舒,“我们哪点对不起你,让你这般作践?”

楼望舒眉心一簇,她很不喜欢被人用手指指点点。

“我不高兴了。”

将楼母那根指头摁回去,楼望舒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,语气却犹如深冬腊月里的冰雪,凉薄地扎眼又刺骨,“所以这辈子,你们想要的。”

“一切。”

“都别想得到!”

当我收回给予的一切,你那个喝姐姐血念书的儿子楼衡能走到哪一步?

楼望舒突然有些好奇。

不理会楼母的脸色是如何的难看,楼望舒直接道“送客”,让小厮们把人拖出宋府。

“关系已断绝,以后不许楼家人再进府!”楼望舒掷地有声。

下人们应是,全凭主子心意。

楼望舒嫌恶地看了眼桌上的茶盏,这是刚刚楼母碰过的,眼见心烦,“扔了吧。”

下人们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