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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~”她摸了摸肿胀的嘴唇,仿佛那里还有某人的温度,一双猫儿眼带着慌乱与迷惘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“唉,以后可如何再面对楼姐姐?”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宋府,没注意和别人撞了下。

“走路不带眼睛的吗?”
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明月赶紧道歉,抬头一看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穿着书生服的年轻男人,面容有些眼熟,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
楼衡看清明月的面容后眼睛一亮,“没事没事,姑娘有碍吗,前面就是我姐姐家,我带你去休息一下。”

明月躲过他伸过来的手,眼底闪过一丝嫌恶,自她十五岁起不知见过多少这种见色起意的眼神,令人作呕。

而且,他刚才说的地方正是宋府,明月才从那里跑出来,自然是不敢再回去。

她避开对方的触碰,冷着脸,“我没事,不劳公子费心。”说罢转身离去。

楼衡自有了个有钱姐夫后从未被姑娘家如此对待过,心里倒是觉得新鲜,只是他现在还有事,不然非要问清姑娘的名字住址。

他自己不能跟过去,却叫书童悄悄跟上,书童不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情,轻车熟路地追上明月的脚步。

明月一路心慌意乱地回到家,还真没发现身后跟着个人。

书童记下地址,又去周围一圈打听,将明月一家子人的情况都打听清楚后这才离开。

再说回楼衡这边,上午楼母回到家说女儿要与家里断绝关系,就给了三百两,可把家里的楼家爷俩气个仰倒。

可以说宋骅邺对楼家人予取予求这么多年,未尝没有养废捧杀这家人的心思,养得楼家爷俩这几个蛀虫认为就该给他们钱,好似欠他们的一样。

楼衡更是如此,等宋骅邺一死,他自负自己是个读书人,即便他没读出个什么来,可他是个读书人那就是不一般,而且他是男丁,因此姐夫一死,宋家的钱就应该到他的囊中。

别说还有外甥在轮不到他,外甥才多大,他当舅舅的替外甥管理家业又不是说不过去。

只是没想到姐姐来了个断绝关系这一出,让楼衡的如意算盘全都落空,这怎么行,他可是她唯一的弟弟,她孤儿寡母以后不都得靠他这个男丁顶门立户吗,怎能这般绝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