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忖片刻,转念一想。
再不简单,可惜也都是过去的事。
车坏了能修,腿断了却不可能再复原,作为车手来讲,残疾就代表着他职业生涯的落幕。而作为一个普通人,断腿更意味着他一辈子都要借助工具才能行走,一辈子都要被贴上残废的标签。
张四咽了口酒,知道不该戳人痛处,就没再提这茬,闷闷地撸串。
何娣见两人说着说着,神色都有些不佳。
她手搭上张四的肩膀,对着西南举起酒杯,吆喝着:“来来,走一个走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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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十一点。
喝得有点懵的何娣在张四和西南的护送下,安全抵达四楼走廊口。
她靠着墙,脸颊泛红地冲两人招了招手,含糊着:“各位好汉,后会有期。”
西南不放心地看着何娣进了门,抬步跟了上去,说:“她喝成这样,你们病房没男的吧。”
张四手搭着他脖子,带着他转了个方向往楼梯口走:“有啊。”
西南惊呼:“有?”
张四:“你有病啊?医院有监控有值班的。而且人都住院了,还能想这些?”
张四见他眼睛一直滴溜溜地转:“你看上我姐了?”
西南推了他一把:“是又怎么样。”
张四:“哎…我姐真是受欢迎。放心,我们病房就一个老大爷,还有一座千年不化的大冰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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