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娣看见何子早没心思听她说话,目光陷在游戏。
何娣揪着他耳朵往上提,没好气地说:“喂,我没说梦话。”
何子手去扒拉她的手,另一手飞快敲字:好好好,不是梦话,是好话。
何娣松了手,嘁了声。
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,何娣手肘撑着膝盖望窗外望去。
陈戈峰的病床干净整洁,她失神一瞬,忽然冒出一个想法。
有没有一种可能,帮她洗脸搽手抱她上床的人是…陈戈峰呢?
不可能吧。
她低声笑了笑,嘴里的味道不太好闻,她皱皱眉毛,翻身下床,去了洗浴间。
满满的凉水盖帽,她手捏牙杯,对着镜子里那张宿醉后的脸刷牙。
两分钟,弯下腰吐水时,领口太紧勒了下喉咙,她猛地咳起来。
白沫子混着水都吐干净,她手摸上领口,自然地解开一颗。
别的可以错,可以是意识混乱,幻梦难分。
但是,这个扣子。
不可能是她自己系的。
太他妈勒了。
而且从美学上来讲,很得儿……
牙刷完,她对着镜子站了很久。
所以…是谁系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