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娣仿佛想明白了什么,眨了眨眼睛,歉意地低声:“…啊…那个啥,我以为有人在割我的手,才出拳的,你还好吧。”
虽然不想回忆,但刚刚她似乎是用了八成的力。
陈戈峰抬起脸,没讲话,眸色寒凉,嘴唇左侧处很红,是被她一拳打成这样的。
何娣看他这样,又觉得好笑,又心有愧疚,她手掐着大腿止住笑意,小声问他:“你干嘛半夜搽我手啊,我都吓到了,以为是坏人。”
她这话听来颇有一种,你活该的意思。
陈戈峰拿起手机,没好气地敲字回:我闲得没事干,找打。
这回何娣是真笑出来了,一笑还没个停。
迟钝如她,都没仔细思考,为什么是今晚才受的伤,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睡着了。
然而他竟然知道这件事,还清楚的知道伤口的位置。
总之是她神经太粗,脑回路又清奇,常被别的奇奇怪怪的点迷住,却忽视了焦点所在。
何娣:“你嘴还好吧,要不要也搽一下你那个酒精布啥的。不是…我说…你大半夜的这样真的很吓人。”
还是有那意思——你活该。
何娣看着他暗沉的眼睛,摸摸后脑勺,有点心虚转了一下话茬说道:“我的意思就是说…你嘴这样,也不能全赖我。”
——不赖你,赖我。
——我嘴不痛,关灯睡吧。
“……嗯。”她嘴上应声,身体却没有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