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身旁坐的人可能暗戳戳喜欢了她快一年。
心里头就别扭,太别扭,别扭得后背肉都要抽筋了。
别扭得她想用吃东西来缓解尴尬,反倒呛了口辣油。
怕什么来什么,咳起来更尬。
具体,怎么个尬法…
陈戈峰倒了杯凉白开,又抽了两张纸给她。
何娣都接过来,搽完嘴边的油,咕噜噜喝完半杯水,该咳它还是咳。咳得耳朵都有点听不见,腰弯下去,眼珠发红。
他的手在她纤瘦后背上虚停了一秒,然后落下,顺着她的呼吸抚了一下,手掌很大,温度热热的,从后颈子到肩胛骨下,隔着衣物,存在感也极高。
何娣呆毛一竖,登时扭身,飞速闪到边角处,身体紧挨着窗玻璃,微瞪眼睛看着他,闪烁不安的眸里写着一句话:你她妈,摸我干什么?
这回轮到是陈戈峰错愕。
因为,这并不像她的正常反应。
迟钝又粗神经,加上自来熟,多男性朋友的她,正常情况下,不会有这种反应的。
所以,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
陈戈峰放下手,看着她:“你怎么了?”
何娣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度,她假装是醉了地用手背摸摸脸,干笑两声说:“不好意思哈…我眼睛没看到你手,以为是后面坐的陌生人摸我…”
“嗯。”
何娣把脸侧碎发顺到耳后,继续低头干饭。
不正常。
太不正常。
陈戈峰两手交握,放在桌上,偏头看着她:“明天有空吗?我带你去这里转转。开车去。”
何娣滞了片刻,回答:“我明天有事,改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