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活了二十四年,她也并不是完全不懂这些,只是习惯迟顿,下意识厌恶。所以每次有什么人要谈及这些,她都简单粗暴切换话题。
就这一回,她没有那么反感。
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在相互的拉扯中,她对他的关心和温柔已经不知不觉超过了正常朋友的范畴。
她会因为别人骂他瘸子而火冒三丈。
会因为怕他输掉比赛心里难受而主动许诺亲吻他。
更可怕的是,在某一个瞬间。与腕间的麻绳挣扎,那种被束缚和压制的感受,紧紧的,有点疼,让她瞬间联想到了被他强吻的感受。
并不讨厌,甚至…有点喜欢…
疯了……
妈卖批…
都疯掉了……
陈戈峰:“你…可以考虑考虑。如果不喜欢残疾人,我…”
何娣斩钉截铁:“闭嘴吧你,少侮辱人,我是那种歧视残疾人的人吗?”
他淡淡地笑:“行。”
何娣:“你把我解开,我绑着很疼。”
他不再开玩笑,嗯了一声。
何娣侧了点身子,把后背露给他。麻绳粗糙,绑得又紧,她细嫩手臂上勒痕很深,紫红色的瘀血没在皮肉下,很刺眼。
陈戈峰帮她解开,手摸着纤细的手腕给她轻轻地按,温度烫烫的,真就像按摩仪一样。
何娣没有收回手,微失神地看着车窗外。像一个信号。
没有禁止通行的标牌。
那么,车辆便可进入。
车窗外很黑,车里的光还算亮堂,暖黄色。窗户是合紧状态,闷窒感受一寸寸逼上来。
何娣看着车窗玻璃,手腕间热度慢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