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歪日,这么野。”
“完全看不出来啊, 我看娣姐那男朋友挺像个正经人的啊,身上有种警察还是军人的气质,又冷又硬, 眼神扫过来,看得我感觉自己像个坏人。没想到啊…我去…”
赵云蝶在把玩手里的角色牌,刚才受到的冲击慢慢消散,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艳羡。
单了五年的蝶姐努着小嘴, 低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酒杯,悻悻道:“真好, 我也想要个又帅又an的男朋友。然后深夜寂寞的时候…”
染黄毛的小子对蝶姐的怨女发言不感兴趣, 坏笑着自顾自对一圈人问:“你们说,娣姐和她男朋友两人, 这会儿干啥呢?”
“还能干什么?肯定是干柴烈火, 火车进轨道啊。”
——
然而, 火车别说进轨道了, 还没发车,就被某个假小子一拳打得车头玻璃稀碎。
肩带断了一边的何娣紧靠着车玻璃,右手搁在膝盖上, 指节间挂着几丝血,是他的鼻血。
她不冷不热地看着他鼻下因为出血,用手背蹭过而留下的红印,掷地有声:“活该。”
铁锈的血腥味漫在空气中。
他漆黑的眼紧盯着她,无声的震慑,像野生动物锁定猎物企图吞之入腹时的眼神。
她眼睛迎上去,一点儿不在怕,即使刚刚被他单方面压制着扛了一路,丢到车里,衣服扒了个稀巴烂,嘴也吻肿了。
好歹还逮着机会锤了一拳好的,解气。
她这样想,突然有点洋洋得意,看到他的视线不着痕迹从她的脸上,往下一滑。
何娣回过神来,偏过脸,赶紧抬手拢了下衣领,把左边肩带用手固在肩头。
左肩带已经是完全断开的状态,手只要一松开,就会掉下去。所以,她只能保持这个动作,手不能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