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听不清晰他的话了,只是低声:“好痛…痛…”
白着一张脸,手也不捂哪里,只是叫疼。陈戈峰有些急了,提高音量,又叫了两遍:“何娣,何娣。”
“耳朵…疼…”
他眉宇微皱,帮她套了件衣服,马上驱车去了医院。
——
十分钟后,南城第二医院内。
付医生用中指上抬一下细边眼镜:“是暂时性耳鸣,伴随有抽痛,出脓。病人的耳朵之前应该是受到过一些损伤…”
正值晨时,病房外的走廊人来人往个没停,陈戈峰站着,一手放在口袋里,安安静静地听得很专注。
“这个,我开一点药,配合着最近不要有剧烈运动,保持心情平和,少吃辛辣,不要饮酒抽烟…”
他说完。陈戈峰愣了一下,才点头。
付医生当然是记得何娣的,他从医许久,没见过这么男孩子气的小姑娘,所以印象很深。
如今,时隔一年再次遇到,当年痞得不可一世的假小子身边居然多了一个男人。
付医生想到刚刚给何娣检查时,她脖子上还有耳朵,手背上的青紫,红痕,咬痕。
其实这些本是病人的私事,作为医生,与病情无关的东西就不应该乱打听。
但如果涉及到暴力之类的,他和何娣勉强也算认识,看见了,但不闻不问,说不过去。
怎么讲,吻痕这种东西,出现在脖子上,身体私密处属实正常,但如果,手背,耳朵这种地方上都有,有的甚至不能算是吻痕,而是有点重的咬痕,能看见牙印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