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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剑子大惊,“你又发什么疯?”

游逸躲到怯尘身后。怯尘看着怒气冲冲走来的寒剑子,下意识张开了双臂。母鸡护崽似的。

寒剑子愣了愣,指着游逸道:“你,走出来。”

游逸从玉楼胳膊下探出半个脑袋,“我不!要么你让我和小和尚多玩一会儿,要么你就让我在这儿当小和尚。你选吧。”

寒剑子无奈,只得依了小徒弟。

这一玩,就到了晚上,游逸仍旧不肯走,闹着要和怯尘一起睡。

寒剑子头疼,便勉强留了一晚。

主持邀寒剑子谈经论道,俩小孩儿就搁隔壁屋睡觉。

怯尘长在佛宗,一言一行,都被管着。连睡觉都很规矩。

游逸却不同,自幼长在家中,七岁才送上山。父母千宠万宠,且不管束,长到八岁仍旧是一点规矩也无,睡觉翻来覆去的。最后竟把怯尘当被褥抱住了。

怯尘忍无可忍,睁开了眼睛。

一睁眼,就见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。那时怯尘第一次觉得,游逸这眼睛,很好看,像是飘了桃花的一汪春水。

“你总算醒了。”游逸放开他,躺回自己的位置。

怯尘听他毫无歉疚的

语气,明白了,这人故意闹他呢。怯尘复又闭上眼睛,小声道:“别闹我!我明天还有早课呢?”

游逸撇了撇嘴,斥责他:“我明天就回去了,你怎么有心思睡。你不会舍不得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