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祁激动道:“是希望。修士入魔,本只有魔化或陨落这两条路,都是绝路。可如今,尊主给了我们希望。成圣啊!放在从前哪个邪修敢奢望?”
“师兄,你放过尊主吧。让我们看看,尊主能走到哪一步。”白祁上前揪住了玉楼的袖子,殷切道:“就当是我求你,我代表魔界数万万邪修求你!”
“你不要用个人间的小情小爱,去阻碍尊主修行!”
怯尘愣住了,将自己的衣袖从白祁手里扯出来,直接背过身去。
“师兄!”白祁急道:“就算你不为魔界邪修想,也该为尊主想想啊。万一尊主是因为放下情爱才证的道,你去招惹他,就是毁了他的道!”
“你已证道成仙,你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,自然无所谓!可尊主呢,他忘了,他不知道自己放下的是什么!万一他因你境界跌落,邪气反噬,是会要命的!”
“你为他想想!”
“别说了!”怯尘一拳砸在亭柱上。
白祁静了,许久才听怯尘道:
“你走吧,我知
道了。”
白祁一喜,当既向怯尘一拜,“我代尊主,以及魔界邪修,拜谢师兄大义。”
白祁说完,转身便走。他知晓怯尘为人,一旦应下,便不会食言。
临出门,怯尘对白祁道:“你是为自己,不是为旁人。名目如何伟大,都难掩你的自私。”
白祁脚步一顿,怯尘继续道:“修行之道,切忌贪心,万事顺其自然,说不定走得更长久些。游逸的道,不是你的道,旁人未必能效仿。佛魔双休,毁坏的,终究是自己的根底。该放下的,便放下吧。”
白祁掌着门框,手指缓慢捏紧,最终又放开了,头也不回地离开,只留下一句道:“多谢师兄教诲,我自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