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舟抿了抿嘴, 拿起水喝了一口：“这次来有两件事, 一件是关于上次你给大炮服用的药剂, 另一件是你。”

“我？”

“回国后, 我父亲几次向组织反应, 想要知道救我们的战士家人的信息。但是在这之前, 你父亲和他们小队的成员参与了一次秘密行动, 这个行动的保密级别很高, 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得到你们的消息。这一次回来, 父亲知道我和你相认之后, 希望能够对你做出补偿。”

魏舟最后的话里只有一个“你”字，显然在查找沈星月资料的时候了解到了她母亲的情况。

再次提起当年的那件事, 沈星月的心情难免不是很好，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不必了，该有的补偿国家已经给了我们。他是军人，就该服从军令，保证任务完成。他的死，跟你们无关。”

“好。”魏舟点了点头, 从荷包里将那枚蝴蝶吊坠放在了桌上，“还有就是这个蝴蝶，这些年来，它救了我很多次……”

蝴蝶是恩人留给他的信物，这些年早已变成支持他完成任务归来的信念。但现在，蝴蝶真正的主人出现了，而且还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着它。

沈星月大概能够明白魏舟的纠结，他第一次聊起这个蝴蝶吊坠的时候的神情不似作假。

“既然是他送你的，那你就留着吧。现在及时还给我，意义也不大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魏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，想来想去还是这三个字最合适。

“你们当兵的是不是有什么专门的训练，对不起都说得这么熟练？”

魏舟不明所以地看向沈星月。

“当初我爸也是这样，一干什么事，我妈还没说什么呢，他就先道歉了。”沈星月看着杯里的水，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。

“可能是……我们都比较实事求是吧！”魏舟干巴巴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