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月没有说话。
魏舟继续道:“其实他们并不需要你对国家,或者对地球做多大贡献。只要你能活着,大家就能看到希望,看到未来,有信心在这扭曲的世界继续好好地生活下去。如果连第一名都死了,其他人再是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。”
这几个月来,有的人获得了异能却并不愿加入游戏继续提升实力,拉帮结伙割裂土地自己当霸王,有时还会出手抢夺军队给各地输送的物资,给政府对国家的治理理带来了很大的麻烦。不断有军人在摩擦中牺牲,许多普通人也苦不堪言。
魏舟的声音变得很轻:“你能活着回来,我很高兴。”
沈星月听着魏舟的话,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。
其实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第一这个位置并不在意,比起其他玩家,第一名不过是多了个强行脱离游戏的特权,列表物品兑换的折扣比他们多那么一点点。
除了魔术师老来自己面前晃悠,之前跟国家打交道时还是以群里兑换来的东西交易为主的,这个第一名好像并没有多少存在感。
听魏舟这么一说,她这曾经的第一却不仅仅是字面上的第一,还引申出了另外一层含义,多了一层无比沉重的责任和义务。
她从来都是反感这种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的,她也不认为这种东西就应该由自己来承担。
但那一瞬间,记忆中那个男人最后一次离开家时模糊的背影再一次出现在她眼前,还有那张字写得歪歪扭扭的遗书。
那是她成年后整理母亲遗物时看见的,就看了那一遍,就被她再一次放进了小箱子里。
里边大部分的话都是对她母亲说的,只有最后一小段留给了她:
月月,爸爸希望你永远也看不到这段话。爸爸不是个好父亲,爸爸对不起你和你的妈妈,但这件事爸爸却不得不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