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向霖前段时间至今也都住在这,据他自己说是最近房子装修,只好被迫逃难。薛奚则对这个说辞保持怀疑。
酒店的中餐厅也是b市有名的,吃过晚饭算是庆祝够了毕业和生日,各自散场、两人订的套房都在高层,电梯先在薛奚那层停稳。
薛奚伸手挡住电梯门,停顿了下然后发出邀请:“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。”
‘一点’这个词说出来时,她还配合抬起另一只手,捏着指尖比划。
安向霖自然应下,咧唇笑开露出虎牙尖尖,直到他看到占据了客厅相当一块面积的……初步估计至少能塞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礼物盒,被打包得严严实实,或者说是无从下手。于是他方才的欣喜神情迅速切换到疑惑,又无缝衔接切换回来。
薛奚假装没注意,顺手给递一把美工刀:“你要搬回去拆,还是在这儿?”
安向霖捏着美工刀无措半瞬,在这半瞬间闪过无数复杂念头之后,他坚定下来:“在这拆。”
“我会把垃圾收拾好的。”他迅速这么补充道。
薛奚揉了揉因为忙于包装,难得有些酸痛的肩颈,然后抱着抱枕往沙发上一坐:“那我先刷会儿微……接个电话。”
话语改口转折,源于陶迎迎的电话拨来,薛奚也不避着已经勤勤恳恳蹲下身,琢磨从哪里下刀方便点的安向霖,直接接通:“怎么了,小陶?”
从下午毕业典礼开始,她就没怎么看手机,攒了好几个小时的微博等着刷呢。不过小陶既然打电话过来,估计是真有什么急事,不然她一般直接在微信上留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