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吃得差不多,他暗暗瞟了一眼祁栎的方向,见那人正被旁边喝醉的大臣缠住,他赶紧跟祁夙示意,得到允许后溜了出去。
一路小跑着到了后花园,江意才算是松口气。他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,蓦然抬头望见头顶一弯明月,他竟有些晃神。
一阵风吹过,冷得他打了个寒颤,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将大氅带出来了。
用人的身体时,一切冷热感知都和常人一般,江意不禁搓了搓手,哈一口热乎气,但效果也是微乎其微。
正在他准备起身原地慢跑时,肩上一重,周身瞬间被温暖包围。
“谢”还以为是宫女,刚转过头要道谢,却看见了那条熟悉的腰带。此时,凉墨的清浅香气才缓缓钻进鼻腔。
“王,王爷。”他磕磕巴巴问个好。
瞬间觉得肩上的大氅仿佛变成了一副荆棘甲,扎的他浑身疼。
“怎么一个人出来了?”祁栎绕到他对面坐下。
江意转回身与他面对面,却局促地扣着手,道:“回王爷,臣出来醒醒酒。”
“为何不敢看本王?”
卡到祁栎脖子处的视线,看见对方将胳膊放在了石桌上,似乎是拄着头的动作。
他眼睛迅速眨动想着说辞,半晌,才道:“回王爷,臣昨日睡觉落了枕,抬不起来。”
说完,听见对面人话中带笑,说:“刚好,本王新学了一个法子,有助于缓解颈部问题,要不要给你试试?”
“唰”地一下,江意瞬间抬起头,直直看向祁栎,疯狂摇头,“不必了,臣的脖子好像突然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四目相对,眼前人撑着下巴模样似笑非笑,眉目如画。薄月似纱,给他在皮肤上镀上一层冷光。江意怎么瞧着,好像这人都更像天上仙。
“无碍便好。”祁栎点点头,不知是否是月光惑人,江意竟觉得面前人温柔极了,好像此时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