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眼前的光被遮了个严实,刘氏有些头疼地抬了头,就看到二儿子眼冒精光的站在了自己面前,吓得她下意识把帐本藏在了身后。
严益鹏被他娘流畅的动作膈应了一下,也顾不上了,“娘,出事了。”
刘氏故作镇静地端起茶杯,“慌慌张张得不像样,怎么了。”
“有人在少河村看到钱芊芊了,说她偷人!”
哐当,刘氏手里的茶杯应声落地。
那可是京城泰和窑的啊,刘氏心里一抽,紧接着才意识到儿子说了什么,偷人?
“你说什么!”
刘氏还没反应过来,严益鹏的大嗓门就把严固卿和严宝荷一齐吸引了过来。
严固卿一脸悲愤,“这个贱妇!娘,我要休妻!”
“休了就行啦,她得沉湖!”严宝荷也跟了进来。
刘氏捂着头向后一倒,被身后的帐本硌了一下。
她一个激灵,眼睛里又恢复了神采,“去,去找你爹,咱们去少河村。”
严益鹏得了吩咐,一把拽下严固卿手里的书,“哥你去找爹,我去找几个人,不砸了钱家,我不姓严!”
严家彻底热闹了起来,落阳山上依旧岁月静好。
钱芊芊中午去送饭,就留在了山上,今天是钱千业守着,他待不住,见妹妹来帮忙了,索性进了山,说是要捕上两只草鱼帮钱芊芊补身体。
钱芊芊心里有数,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下午的阳光正好,钱芊芊烧了壶热水,帮着端木亭擦了擦脸手,然后就托着下巴,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