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在街头的阴影里找到了这个时代的出租车。
“去伦敦市中心的扑克牌俱乐部。”你接过车夫递过来的零钱,有些吝啬数了数口袋里所剩不多的货币。
戴着黑帽子的车夫并没有和顾客唠叨的习惯,事实上,在听到你的目的地后,他就闭紧了嘴巴。
你怡然自得的欣赏着雾都的美景,虽然无论是弥散刺鼻的矿物质的气味,还是昏黄煤气灯照射下的诡异建筑,都算不上浪漫。
这条街似乎本来就距离俱乐部不远,马车很快停了下来。
你走下马车,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具有浓浓亚当风格的高大建筑,然后招手喊来了一个蹲在路灯下打瞌睡的报童。
“先生,您需要什么帮助吗?”男孩跑过来,用破洞的黄帽子压住自己枯草一样乱飞的短发,语气活泼的询问。
“还有今日份的泰晤士报吗?”你看着他空空的手心,并不感到失望。当这么晚他还没选择回家时,就代表对方今日的工作并没有结束。
“当然,先生,这是最后一份了,您真幸运。”报童天蓝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,好听的谎话张口就来。他从单薄的内褂口袋里翻出一份折得四四方方的报纸,小心的递过来。
“五便士,先生。”你在他眼巴巴的注视下,数了五便士放在对方瘦小掌心里。
“不要撒谎,孩子,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份报纸?”你蹲下身,直视着男孩琉璃珠一样的蓝眼睛,直白询问。
“呃,我……”他脸上的狡黠不见了,你的逼问似乎让他有些羞愧难当,他用干瘦的手指揪着衣角,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。
“抱歉先生,请原谅我的谎言,我会把钱还给你,希望你不要计较我的行为。”他本来已经习惯了伦敦夜晚的温度了,在你的目光下突然又感觉到了那刺骨的寒意似的,几乎要发抖起来。
“不,我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耻的。事实上我很欣赏你的行为。”你摸了摸他的头,从口袋里掏出一英镑十五便士,这是刚刚马车那边找零的钱,全部塞给男孩。“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