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赵承誉记得,他对不起她。
赵承誉揉了揉眉心,大拇指曲起压在鼻骨,疲惫地叹了口气。
小憩片刻,赵承誉在久远的记忆中搜刮出几丝有关这场刺杀的蛛丝马迹,唤来随侍庆云吩咐了几句。待庆云欲要离开时,赵承誉忽又喊住他。
“你识不识得一位女子,她的名中带有音字?”
庆云有些奇怪,抬眼直直朝赵承誉看过去:“殿下莫不是忘了,大相国寺的苏姑娘,名中便带有茵字。您是说她吗?”
赵承誉说完才觉出这话不对,闭眼摇头:“不是她。”
见他不再开口说话,庆云站在一侧也不敢吭声。
过了许久,才见赵承誉低低道:“也罢,是本王想多了。”
说完赵承誉挥挥手,庆云悄无声息地退步出去,经过门口时,与抱着盒子走进来的老管事擦肩而过。管事大步行至床畔,打量着赵承誉的面色,并未出声。
赵承誉侧目看向他:“何事?”
管事将锦盒往前送了送,笑着道:“皇后娘娘宫里送了药材,贵妃也叫人一并拿了些东西,说是叫您好好将养着。”
闻言,赵承誉面色未变,只略略抬手掀开锦盒盖看了眼。
他原本只是打着随手的念头,可谁知这一眼,却叫他看的住了动作。胸前猝不及防的撕扯痛感袭来,赵承誉惨白着脸摁住心口,连带着双唇也失了颜色。
管事察觉出不对,大惊失色:“王爷怎么了?”
赵承誉松开扶着盒盖的手往后靠,与此同时,耳边响起少女陌生的声音。
“这是殿下给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