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叙?你瞧什么呢这么认真。”
赵承誉突然被喊了一声,视线从后厨门口收回来。轻描淡写地扫过一旁醉酒的富家子弟,并未应这话步,被人引着上了二楼。
这家酒楼是他往日里常来的,前些天受了重伤没怎么出门,以至于二楼包厢都空置着没人气。他刚坐下,就有小厮抬进暖炉放在一旁,暖烘烘的没一会儿屋子就有了温度。
好友宁随舟坐在赵承誉对面,手中握着折扇轻轻磕桌,斟了杯茶给他:“今日怎么想着出门来了?你那身上的伤如何,好些了吗?”
赵承誉捏着杯口淡淡道:“不碍事。”
宁随舟喝了口茶,随意聊着:“你受伤这些天,皇城的风向都变了又变。好些人瞧着陛下近日格外优待你,居然还扯上了国本立嗣。”
“我都纳了闷儿了,你好端端的非跟楚王抢什么风头。他与陛下向来父慈子孝,况且他当日宫宴上离得又近,若不是你,这救驾重伤的必定是他。”
赵承誉懒懒扯了扯嘴角,嗤笑道:“怎么?用他那副残破的身躯救驾吗?”
宁随舟忍俊不禁:“你这张嘴也是利得很。”
“让你找的人如何了?”赵承誉把玩着茶杯,慢声敲打:“听说你最近跟怡红院不清不楚?别玩得太过,家宅不宁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宁随舟丝毫没将这话放在心上:“只不过一时兴起罢了。你是不知道,怡红院头牌身段极好,都说女要俏一身孝,那身白裙的模样真真是勾人的紧。”
“无趣。”赵承誉最不耐他说这些事,只是听见白裙,眼前却闪过适才那道身影。
赵承誉不近女色,孤身多年,万花丛中过的宁随舟是不明白他的,惯来热衷给他推崇所见所识的美人。
宁随舟自顾说着,他耳边全是对方嗡嗡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