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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说了几句,两人告别赵承衍离了宫。

马车内,赵今纯靠着车厢满足道:“昨日我回宫后,母妃怕坠马的事被父皇知晓,她让跟着我的宫人们都悄悄的。却没想到六哥居然会这么快就知道,还特意来看我。”

赵承誉习惯性地把玩着腰间玉佩,闻言讶异道:“你是说,这事其实没有被传出去?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赵今纯道,“父皇本就勒令,不许公主随意出宫,我昨日可是悄悄出去的。若是传出去坠马,那父皇岂不就知道我去宫外啦。”

这话乍一听其实并没有什么,但赵承誉越琢磨越发现不对劲。

他知晓是因为今日临时起意来了芙蓉宫,可赵承衍会第一时间清楚此事,又不是芙蓉宫传出去的消息,那就只有可能昨日马车之事是因他而起,或是他故意为之。

思及此,赵承誉抬眼望向面前的赵今纯。她向来是个小话痨,眼下早已从坠马换到了上回赵承衍专门带给她的小玩意,说个没完。

马车很快就到了甄真的铺子——听衣小筑。

因着甄真在这京城中的好名声,开张前几日门前来往的全是各家贵女。其中还有阿音掺杂的想法,买一匹布附赠手帕或荷包,以至于生意格外兴隆。

光是今日,便有人顺水推舟想要讨好甄真,在阿音处定下了三条裙子。

忙了一整日,阿音连口饭都还没来得及吃,甄真便推她上了二楼去吃饭,顺便盯阿野喝药。她却不知道,楼下此时来了不速之客。

赵今纯兴高采烈地跑进铺子里:“宁嫂嫂。”

“九公主怎么来了?”甄真诧异不已,放下手里刚叠好的料子,迎上去道:“你独自一人来的吗?怎么也没让侍卫跟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