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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随舟不可置信:“他们竟还未放弃?”

赵承誉抬起指尖在棋盘上敲了敲:“若有人灭你满门,时安,你可能放弃?”

“也是。”宁随舟显然是想到长辈曾告知的,誉王府一夜之间血流成河之事,他轻叹一声,抬眼朝赵承誉看去:“那你呢?你是皇子,储君之争……”

赵承誉嗤笑:“你该知道的,我本就无意争储。”

前世他为了那口气,生生将皇位夺入手中,可如今回想在位的那三十年,他应当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,所以就算是坐上龙椅也寡然无味。如今重新来过一次,赵承誉不愿再过那样的人生。

宁随舟与他一起长大,对赵承誉的事情多少都清楚:“也罢。我如今倒是有些怀念从前的你,风光月霁,那时谁不赞你一声,再看看如今……”

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如今到底是长大了。”赵承誉不欲多谈当年之事,转动着扳指,忽而想到那场清明的梦境:“还需你再帮我查个人。”

宁随舟放下茶盏:“你说便是。”

“药童?”甄真看着自家铺子前贴的告示,拧眉道:“宁随舟寻这个做什么?”

一旁心无旁骛拨着算盘记账的阿音动作顿了顿,想起前世临死前的那次血蛊,她忍不住寒意四起的缩起手指。这人竟还记挂着药童。

两日之前,宁随舟回府后就开始着人安排此事,今日刚把告示贴出来,就被甄真瞧见。她侧身坐在柜后,同洒扫的婢女闲聊:“那药童能做什么?”

“公子的事许就是靖王殿下的事了吧,奴婢倒没听说过药童,想来……应当是为了查案?”婢女道,“只是最近没听说京城有什么事情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