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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承誉瞧着他一如婚前俊朗的侧脸,指骨轻敲:“时安,你分明心中清楚与她今生今世都不会再有机会了,为何还要这样作践自己,怠慢甄氏。”

“我自然明白。”宁随舟嗓音低哑,“可我就是不甘心。”

“当年平阳亲口说过,我若过得不好她会心疼,能让她牵挂我,除了这样做我别无他法。”宁随舟双手掩面,声音甚至带了哭腔:“我不想她过不好,可也怕她过得好。”

赵承誉沉默良久,最后抿唇咬了咬牙,侧脸坚毅的骨头微微凸起。片刻后才道:“倘若当年给你送水之人不是她,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惦念?”

宁随舟摇头:“但没有倘若,当年狩猎走入密林昏迷的人是我,来救我的人也只有她。”

“果然是因为这个。”赵承誉低低笑了,随即抬眼看向他:“可就算如此又如何?你们彼此都早已成家立业,时安,你已不是三岁稚子了。”

宁随舟始终不肯转头去看他,强撑着的也不知是心中那点念想,还是仍旧放不下的眷恋。

两人默了许久,赵承誉起身行至宁随舟身旁,拍拍他的肩背缓声道:“皇姐回来,是因为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。因为胎像不稳,这才被准许回京养胎。”

“时安,你该死心了。”

说完,赵承誉没再管宁随舟是什么心情,提步出了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