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不再多看宁随舟一眼,转身走出假山石碓。
只是在经过原路时,赵承誉发现原本阿音该在的位置没了人,想来应当是也没能听见他适才说的那番话。
赵承誉磨了磨牙: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亏他从赵今纯那儿得知阿音去向后就立刻赶了过来,还帮她打掩护,反倒对方连等都不等他。同宁随舟说的那些话,大多的他都是抱着说给假山后的阿音听的。
也不知怎么,总是觉得自己似乎欠了她一个解释,可分明赵承誉从未找到他们之间的交集,以及他到底亏欠阿音什么。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说了那么多,谁知人早就不见了。
赵承誉轻嗤,抬眼看向尽头的厢房。
这头,阿音换好赵今纯的裙子,尺寸都合适,只是颜色过于艳丽了些。内里是件素白的交领齐腰长裙,外头搭配着的桃红色的对襟长衫,印着开得正盛的合欢花。
宫女在旁边笑着夸赞:“难怪公主非要让姑娘穿这件,衬的真是娇俏。”
“这颜色不会太艳了些吗?”阿音狐疑地站在铜镜前照了照。她从没穿过这样颜色的裙子,大多都是青色淡蓝色为多。
宫女摇头:“哪儿能呢,姑娘正是好年岁,就该穿这样打眼的颜色。”
两人边说话的功夫,门被打开,阿音提步出门,正对着长廊下靠在柱上的赵承誉。他闻声回眸,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惊讶,视线从阿音脚下往上看去,倏地笑了一声。
宫女率先溜走,阿音被他看得不耐:“你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