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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承誉的眼底转红,他薄唇轻启发出难耐的低泣。

手指按上被他捅过匕首的心口,五指紧紧收拢,片刻后,又在哽咽啜泣中狠狠砸中胸口。

他闭上眼睛,任由泪水滑落满面,低声喃喃: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
宁随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,一时无言。

窗外是大亮的天色,偶有几只麻雀从房顶飞过,它们自由自在,好似不知人世间疾苦的模样。

“如今这天气,咱们可以想想置办秋冬装了。”阿音边裁剪着布料边道。

甄真靠在铺子里的榻上,侧身瞧着窗外,轻轻打扇:“冬装倒是不用着急,不过我觉着咱们可以先打听打听,哪里出的棉花好些。”

前几日阿音与甄真说了今年冬装的花样,提议可以将上衣短褂做成夹层加棉的小棉衣。里子用保暖的滚绒,面子上可以像夏装绣些花样,夹层装上一层薄薄的棉花,暖和又好看。

甄真觉得可行,只不过他们去京中出棉花的铺子里瞧过。那些棉花看着略显粗糙,质量看上去不大好,阿音担心装入衣裳夹层中并不保暖。

“再等等看吧,眼下倒也不急。”阿音放下剪刀走到甄真跟前,弯腰摸摸她平坦的肚子,笑着打趣:“如今你就好好养胎,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。”

甄真捏捏她的手指:“你可真是比宁随舟还要上心。”

“那是自然,否则如何当干娘呢。”阿音在她对面坐下。

如今铺子里请了绣娘来,阿音的活儿少了许多,而且素日里她只接受老顾客的约定。听衣小筑的牌面越打越好,阿音与甄真也在京中出了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