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猜测过,前世遇到阿音之后的他,会不会如同幼年时那样记忆曾被人动过手脚。赵承誉闭了闭眼,喉间发出长长一声叹息。
不管当初缘由为何,取血是真,任由此事发展的人也是他。
错了就是错了,他没有理由为自己找借口,就是他对不起阿音。
如今轨迹被改变,赵承誉总该找出幕后那双黑手,无论是非对错,他总要还给阿音一份清白与歉意。
眼前闪过今日阿音的眼神,赵承誉心口微微一刺,就痛得他蹙紧眉头。赵承誉轻嗤,这不就是他自己活该,自作自受。
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,赵承誉回眸看过去,老管事行色匆匆满头细汗:“老奴可算是找到殿下了。”
赵承誉抬眉:“何事这样急躁?”
老管事抬起手臂用袖口擦了擦汗,低声回禀道:“先前您不是要见平阳公主,老奴去请,公主总是用身子不适推脱。只是不知今夜为何前往王府,这会儿正在前厅等着您呢。”
“皇姐来了?”赵承誉颔首,“本王现在过去。”
前厅里,赵承誉提步进门时就看见孕肚明显的平阳公主,她靠着座椅面色平静。瞧见赵承誉进来,她撑着扶手站起身,笑意温润。
“子叙。”平阳公主唤他,“你去了何处,怎么这会儿才回府。”
赵承誉看了眼她的小腹,嗯了声:“皇姐坐着便是。怎么现在过来了,夜路不好走,平日里也不见你怎么出门。”
平阳公主将手边的食盒往前推了推,笑着道:“傍晚同驸马做了些糕点,想着给你送些过来。前几日我身子不适,你邀我来府上是有什么事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