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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自虐,又像是再自救。

暖阁内两人把一盘棋下完,赵承誉慢慢收着棋子,忽然开口:“后来阿音病重身亡是与取血有关,今生没了这件事情,她应当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吧。”

“非也。”方寂大师捻着白子,循循善诱道:“有时结果其实是被很多因素导致。殿下的忽视与冷漠造成了她的心病,药引伤了身子,而这其中或许还有另外的原因,谁都说不清。”

赵承誉抬眼:“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对她下过手?”

方寂大师朝他笑了笑,并未吭声。

有些事情方寂大师从不告知,或许真的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,修行之人败坏规则,想来必定会被惩罚。赵承誉没有强迫,只拧着眉头慢慢回想。

“当年她被我带回王府后,同府上的人关系处的都很好。最有可能的就只有巫医,若真的是另有旁人……”赵承誉忽然顿住,眼中闪过狠戾:“会不会是抚养她的那名男子?”

药师炼药童,巫医用药引。

一环连着一环,赵承誉仿佛已经看到了巫医与南渔镇药师之间的关系。可这两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呢,况且药师为什么又会偏偏遇上阿音做药童,难道纪懿淮所说的,那年大火中丢失胞妹之事,当真是有心人故意所为,就是为了偷走纪家二女?

赵承誉闭了闭眼,他得再去找纪懿淮问个清楚。

前头佛殿,阿音倦了香火钱后,带着阿野前去拜佛,她提前结束走出殿,站在门外的长廊下等着。殿内此时只剩下阿野一人,阿音无聊中回眸瞥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