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这么安慰了几句,蒋皇后心里稍稍畅快些: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嬷嬷笑道:“您现在只用好好安排宋家,安排好宋姑娘,其他的都不用您动手。日后若宋姑娘怀孕,那豫妃定会是第一个坐不住的。”
蒋皇后幽幽嗤笑,她侧头吩咐:“好好去查一查豫妃熬的那碗汤羹,陛下最后喝的便是它。再着人去跟子叙交代清楚,日后与宋亭汝走远些,免得叫他父皇猜忌皇子与后妃有什么阴谋算计。”
原先蒋皇后有多希望宋亭汝嫁给赵承誉,如今就有多希望两人离得越远越好。
嬷嬷应下,扶着蒋皇后前去主殿安排宋亭汝,低笑着道:“宋家姑娘这颗棋子没了,可还有纪家。纪大姑娘不愿意,如今又来了二姑娘,再不然,总还有别的世家能扶持靖王,娘娘不必忧心。”
声音越走越远,其间夹杂了两道蒋皇后的笑声。
皇帝寿宴普天同庆,可那些看热闹叫蒋皇后留下敲打许久的高门女眷们,却是对当日之事守口如瓶。天家出丑,有谁敢冒着砍头的风险将此事传出去。
于是皇帝与宋亭汝在红梅苑的事,除却亲眼看到的,再无旁人。
寿宴过后,宫里华清池洒扫的宫女被换了一大批,至于原先那些,竟是无人知晓去了何处。后宫中也不甚平静,皇帝最后喝的那碗汤被查到豫妃头上,豫妃连声喊冤,后来又被发现豫妃的汤中途打翻,那汤却是从另一名小太监手中换来的。
小太监被押入大牢没几个时辰,忽然就哑了,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过,那包银子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索命魂。至于传话的宫女始终没能找到,有人说已经投井,亦有人说是连夜潜逃了。
事情查到最后,竟是完全没有头绪。
两日后,皇帝勃然大怒,发落了好几个查案的官员,连带着当日御膳房中经手的宫人都遭了殃。皇帝的怒火无处发,那火气最终还是落在了无辜的豫妃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