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如今当真是死了心了?”赵承誉低低嗤笑,打趣调侃一分不少:“当初尚且能峰回路转时你不听劝,眼下倒是清醒了。”
宁随舟满眼厌恶:“原以为平阳心善,可我今日才明白,只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平阳心善罢了。”
“听闻你最近时常登甄府的门,难不成是想复合?”赵承誉岔开话题。
宁随舟眼神微微变化,低叹一声:“我是想要复合,可也得甄真同意才好。从前我伤她许多,现下我知晓错了,也很想弥补。”
庆云从门外走进,他面色沉稳看不出变化,只是到底是跟在赵承誉手底下多年的人,一眼便知蹊跷。赵承誉顿了顿,淡漠道:“可有很多东西不是弥补了就能重修于好的。”
宁随舟抬眼看他,赵承誉不紧不慢地落下最后一颗棋子:“姑娘的心思最难猜,可若真的伤了心,那就如同打碎的镜子难重圆。须知一步错步步错,再多的良计也无法过那桥梯。”
“你好像很懂的样子?”宁随舟揶揄,“那若要挽回该如何?”
赵承誉看着棋盘上被黑子杀的片甲不留的白子,就如同他的心思城府一般,从前步步为营,只为登上九五之尊。可爱情却不是战局,它没有任何途径,也不是什么计谋能换取的。
瞧了会儿,赵承誉对这局棋甚是满意,浅浅扬了下唇:“赎罪没有捷径可走,唯有真心。”
宁随舟微愣,话不过脑道:“我原以为皇族的人都是没有真心的。”
“自然是因为本王也犯过弥天大错。”赵承誉侧眸瞧了眼远远站着的庆云,略一抬手他走了过来,赵承誉说完后半句:“真心换真心,其他的皆听天命。”
庆云虽不知两人在聊些什么,但主子们的事情向来都是与他无关的。站在赵承誉身边弯下腰,低声道:“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巫医逃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