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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地方阴冷潮湿,环境阴暗,经常会有老鼠出没,甚至连窗都没有,看押的都是严刑拷打的罪人。

赵承誉本以为苏墨茵那样金尊玉贵长大的,就算是家道中落也有他出手保全,想来受不了这样的苦。可谁知此女竟然是个硬骨头,什么话都不吐出来。

只是不知她不说到底是真不知道,还是借着不说想见赵承誉最后一面。

不过今日之后,她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必要了。

“靖王殿下这边请。”

狱卒带着他们左拐右拐,终于在诡异的火光之下到了苏墨茵的牢房。

庆云看了赵承誉一眼,见对方视线淡漠地瞧着牢门内的那团黑,抿抿唇角转过身给了狱卒一锭银子,随他一道在远处等候。

牢门内,昏暗无光的草垛上坐着浑身沾满斑驳血迹的女子,她头发凌乱,从前娇艳如花的面容上也在重型拷打之下受了伤。两道鞭痕分别贴在她的脸颊,伤口长时间未处理,血痂凝结,隐隐有些流脓溃烂。

除此之外,她的身上也没有完好的地方,就连脚指甲也被拔光。

大抵是牢门外的那道视线太过明显,昏睡中的苏墨茵慢慢抬起头来,她的眼越过垂落的头发朝出看去。

赵承誉逆光而立,身上穿着绣有紫金暗纹的长袍,腰带平滑,连衣摆边的褶皱都显得格外齐整。他身形颀长,负手站在牢门前一动不动,仍旧那么冷漠,却又像极了来索命的修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