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病还未痊愈,怎的就要出去?”管事焦灼万分。
赵承誉嗯了声:“父皇要本王入宫一趟,商量两日后迎使臣的流程。”说到这里,他侧眸扫过小心翼翼的婢女,淡声问:“何事这样动怒?”
管事向来是个老好人,怕赵承誉惩罚下人,赶紧习惯性打圆场道:“那丫头手脚不利索,打翻了您的药,我让人去重新煎。”
“不必。”赵承誉收回眼,“喝不喝都一样,反正也治不好。”
管事最怕听他这样说,皱眉道:“殿下说什么胡话。不就是生了场病,哪个人一辈子不得几场病的,怎么会就治不好了呢。”
赵承誉闻言似笑非笑,余光扫过管事:“本王说不必就不必,走了。”
“哎殿下!”管事气急。
赵承誉迎着风离开王府,衣摆飘飘。
装病实在是难,要骗过皇帝与赵承衍,这些日子他没少吃那些又苦又黑的汤药。可俗话说得好,总归是药三分毒,吃了几日后赵承誉当真是清减了不少。
而至于为什么装病,自然是因为前世在这个时候,皇帝安排赵承誉接待使臣,而他被赵承衍不轻不重地算计了一把。虽说当时对赵承誉并未造成什么影响,但那之后,皇帝始终怀疑赵承誉与齐国使臣勾结,致使他上位之路格外艰难。
这辈子赵承誉不打算要那皇位,可也并不想让赵承衍再度算计自己。
当时那口血是吐出了赵承誉心中的郁结,赵承誉索性以病带过接待使臣之事。
他拥有记忆又看得分明,若是能反算计赵承衍一把,必然最好。但是如果没办法,赵承誉也不想为旁人作嫁衣裳。
只是今生赵承誉这举动,倒影响了事件发展,迎接使臣皇帝并未安排给赵承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