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营帐内手忙脚乱,纪懿淮着急忙慌地拽着太医来又给阿音号了脉,才知道这情况属于正常现象。
好在太医备有被这些东西咬过后的药丸,阿音吃了一颗后,又休息片刻感觉才好些。她侧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亲人,忽然想到幼年时生病,除却一碗汤药,就再没人照顾。
可现下虽说纪懿淮咋咋呼呼的,但看在眼中,阿音才真切感觉到自己有人在意了。
她吸了吸鼻子,眼眶顿时变红了不少。
温氏瞧见,担忧不已地问:“音音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?一定要告诉阿娘,千万别藏着掖着,要是落下病症可就不好了,知道吗?”
阿音红着眼睛点点头,随即将脑袋蹭在她手心里,哽咽道:“阿娘,我好疼啊。”
闻言,温氏也顿时眼中生了泪,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吹着。
营帐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,起先商量好的让阿音提前回京之事,也因为她始终没能苏醒而暂缓。一家三口待在一处说了会儿话,皇帝身边的盛公公前来慰问一番,此时正是营地烤肉的时候,纪家被皇帝分了些猎物,纪懿淮怕阿音饿着,便独自前去给她烤些食物。
阿音此时精神不错,温氏陪了她阵子,蒋皇后那边来人请,温氏只好过去一趟。
她刚离开,阿音就眼尖地看见了营帐外头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影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那人像是赵承誉。
阿音垂下眼睑盯着虎口处的咬痕,腕口还有被布条勒紧而留下的淤青。当时那蛇咬伤她,阿音也反手砍断了它的身子,只是毒血侵入体内,阿音还是没能抗住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