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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来就连皇帝都没有看出此人本性,却不料竟被赵承誉一语中的。

庆云悄悄看了眼他的神色,心里头又是松口气又是觉得害怕。赵承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已经从当初那个颇有心思城府的少年,真正长成了行事果决又预知后事的靖王殿下了。

赵承誉自是不知庆云心中在想些什么,垂眸将那页纸托起,放在掌心中轻轻吹了吹。等到字迹干透后才缓慢折叠好放入信封中,转而交给庆云,淡声道:“将这封信找人送去公主府。”

“殿下这是……”庆云愕然。

赵承誉拿起旁边的湿帕子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黑墨:“平阳公主的人不是被咱们扣下了吗,眼下必定是在等巫医的回信。你将这封信找人交给她,她看完以后就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话已经说明白到了这个地步,庆云不敢再耽搁,只好拿起信封转身离去。

只是在他关门时,听见赵承誉低低道了句:“该收网了。”

庆云心中大惊,紧抿着唇角加快了步子。

靖王府与平阳公主府上的事情外界无人知晓,因着快要到冬日,京中购置厚实衣裳的人逐渐多了起来。阿音在府上养病也闲不下,心里头一直记挂着先前跟甄真说的做棉服的事。

晌午过后,阿音正坐在窗边的榻上细细描着花样子,只听画眉在外头道甄真来了。

阿音这些时日正觉得无聊,闻言赶紧叫她去请甄真进来。

不多时,画眉带着甄真上楼入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