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些年来他们为了护着先誉王后人几经辗转,赵承誉能明白他们内心的不安。毕竟先誉王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,若是出了差错信错人,那便是真的翻不了身。
可被他们这样敌对着,赵承誉也实在没什么好心情。
“这院子给你们住,本王又一路护送你们入京,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走到这一步,不是让你们怀疑本王的。”赵承誉面上也略显不耐了,指尖轻点桌面,淡声道:“若你们想翻案,也只有本王能帮。”
前前后后说的话中年男人都听在了耳朵里,他看着这个矜贵的年轻人,憨厚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犹豫:“可是……我要怎么相信你。”
“你本身就是王爷,如今皇室里头最有可能登基的人就是你。”
赵承誉慢慢坐直了身子,眼神坚定又明亮的盯着对方:“但本王不想要那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中年男人愣了愣。
赵承誉站起身,将玉牌放在桌面上,垂着眼看不清楚情绪:“我这辈子有很想要做的事情,但那件事情绝对不是登上皇位。所以你们没有别的选择,要么信我,要么就此苟且一生。”
中年男人犹豫了很久,才同他道:“我想见一个人。”
赵承誉扬眉,随后就见他开口:“我要见如今的纪大将军。”
虽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见纪大将军,但还是颔首以示应下,指了指桌上的玉牌道:“这东西你们拿着,算是本王押在你们这儿的信物。需要什么就告诉门外的侍卫,那都是本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