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再回府,赵承誉也没什么时间再休息。
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过多言语,直到抵达偏院。
马车停的稍微偏远一些,赵承誉先从后门进去,等了会儿纪大将军才跟上。
进门时,那两名侍卫依旧兢兢业业的守着,赵承誉从袖口翻出两枚荷包递过去,见他们迟疑,唇畔略微带上点弧度道:“这些日子辛苦了。”
侍卫连声不敢,接过荷包换了地方守门。
赵承誉同纪大将军推开门进入,中年男人与小少年正坐在火炉边兀自出神。听见动静后,两人抬起头朝门口看来,小少年这次到没有受惊的厉害,但仍旧是眼巴巴地盯着他们。
而那位中年男子,看见纪大将军倏地红了眼。
“大将军。”男子上前两步忽然跪下,热泪滚滚而来,“我们等您太久了。”
纪大将军面容微震,往前走了两步放下食盒去扶中年男子,拧眉道:“你是怎么识得我的?”
男子抬起头来,浑身因为激动而显得颤抖不已:“奴才是誉王府上管事的儿子,曾经在席面上有幸见过将军一面。那时老将军还在,您二位坐在上首位。”
纪大将军回想过往,隐隐意识到他或许说的便是那年誉王妃诞下世子,阖府办满月宴那回。只是眼前的男子变化太大,相隔的时间过长,纪大将军不大能记得他。
中年男人看出他的心思,抹干净眼泪站起身,将小少年拉至跟前:“将军记不得奴才没关系,但您总该认得这张脸吧。当年誉王为奸佞所害死在沙场,奴才与爹护着世子一路远走,那些年几经周转,所幸在途中结识一位良家女子,世子与夫人感情甚笃,这才有了小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