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赵承誉攥着缰绳快马加鞭奔过去。
可是等到到了地方,赵承誉才知道,什么叫做不来后悔,来了更后悔。
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只剩下天边一圈金色的光边,细细碎碎的光芒铺满着大地。画舫上的灯笼适时地亮起来,将甲板上相拥的两个人照的明亮鲜艳。
画舫行驶时又不稳当的动了动,阿音的双手下意识朝宋延年腰身环绕而去,宋延年扣着她的腰肢,两人抱得很紧。
赵承誉怔忡地看着这一幕,指尖掐进了肉里。
直到画舫朝河对岸的酒楼开去,赵承誉才失魂落魄地回到王府。
府内灯火通明,管事知晓他出门了,便在门口候着。见到人回来赶忙迎上去,可看着对方的神色,管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询。
一边欢声笑语歌舞升平,另一边却孑然寂寥只身孤影。
赵承誉在院子里一直等到了午夜,外面的梆子声响起,管事担心想要去提醒赵承誉早些休息,却被庆云拉住站在原地守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才看见赵承誉吐出口气动了动。
桌上的菜肴早已冷却,面前那碗长寿面也已经因为时间过长而糊住。可赵承誉却执起筷子,恍然不觉的看着对面的位置上,仿佛那里坐着一个人。
而他模糊的视线中,正是笑意清浅的阿音坐在那儿,嗓音软糯:“子叙,生辰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