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幼服侍豫妃的嬷嬷揉着她的肩膀,低声问道:“娘娘打算如何?”
“今日老奴听了楚王殿下的话,其实……他说的也有些道理。咱们能想到的东西,难道蒋家那边就想不到吗,若是对方来个瓮中捉鳖,那咱们郁家可就倒霉了。”
豫妃不停地按着胀疼的心口,闻言回头瞪她:“你知道什么,父亲都说了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娘娘,您难道不知道越是看着好看的,越是危险吗?”嬷嬷道。
豫妃此时正在气头上,摆摆手不耐道:“行了行了你别说了,本宫不想听这些。就是说了,难道我父亲聪明了一辈子,还能骗我不成。”
嬷嬷自然明白豫妃的性子,只好轻叹一声,打算等她气消了再劝一劝。
赵承誉得知这些天豫妃同赵承衍的心思有悖时,正在书房中细细描着画像。这是他前世保留下来的习惯,因为那时同阿音分别太久,她的一举一动都快要记不清了,于是只能用画像将那过去的人儿描摹出来。
庆云低声回禀完,只见赵承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:“这狗咬狗的戏份当真是有趣。”
“那咱们可要帮一把?”庆云问。
赵承誉缓慢上着色,扬了扬唇:“自然要帮。”
“去,将郁大人近些时日与朝中大臣结交的消息递进宫里,想来明日就会起作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