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酒楼最令人觉得不好的地方,就是隐秘性不好,两间屋子中间的隔断只用了加厚的屏风。若是靠得近了些,还能看的清楚对面人在做些什么。
赵承誉刚走进,就听见隔壁酒杯坠地的声音。
他眼皮子跳了两下,侧头看着殷切的店小二,皱眉挥了挥手让他先出去。门被拉上后,赵承誉慢慢走到屏风后面,一眼便看见了伏在桌面上的阿音。
她一只手捏着酒壶,整张脸埋在臂弯里,看不清楚脸,但赵承誉能看清楚她通红的耳垂。
瞧见阿音的样子,赵承誉顿时提起了一口气。
满脑子都是阿音是不是受了委屈,是不是被谁欺负了,还是说同家里人吵架了?不是说与纪慕清约好了吃饭,怎么只有她一个人,难道是纪慕清给她脸子看了?
赵承誉胡思乱想着,等到回过神,他已经推开屏风走到了阿音这边来。
踯躅又小心地站在屏风旁边,看着醉酒的阿音出了会儿神,又慢吞吞地走过去,半蹲下捡起那只酒杯放在桌上。赵承誉捏了捏指尖,侧头看向阿音,屏着呼吸撩起她耳边的发。
“阿音?”赵承誉低声唤。
听见声音,阿音双颊微红地抬起头来,眼中水气弥漫,模样像极了醉酒:“赵承誉?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赵承誉笑了一声: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很不喜欢、跟我呆在一起的吗,怎么现在我走到哪里,好像都能看到你。”阿音无意识的嘀咕着,抬手抚了把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