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医听见动静抬起头来,瞧见是赵承誉后,他讥诮一笑:“我倒是没有想到,靖王殿下居然还能主动来见我。怎么?将我关押这么久还不处死,就是想要看我狼狈的模样吗?”
“你狼狈与否同本王有什么关系。”赵承誉走近,抬眼在这牢狱四处瞧了几眼,指尖轻捻:“一直没有杀死你,只是本王在等个人罢了,如今看来就要等到了。”
巫医眼神一顿,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:“什么人?”
他粗声粗气,喉咙里好似卡了砂砾。
赵承誉闻声回眸,表情看上去淡漠又不在意,唇边倏然勾起一抹笑:“先前纪大将军同本王提起,十几年前有位名唤屈诀的江湖男子私下招兵买马,后来被他一网打尽。本王又查到,南渔镇那位药师同一名屈姓男子关系要好,只是他消失了约莫七年之久了。”
巫医隐匿在黑暗中的神色变了又变,眼神惊惧万分,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。
赵承誉继续道:“这些话是不是很熟悉,想必我不说清楚你也知道本王说的是谁。”
“南渔镇的药师就是如今赵承衍身边的人,那个屈姓男子是你,屈诀老年得子,得来的也是你吧?”
巫医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,赵承誉不以为意:“本王记得你曾说起过子母蛊乃是你族圣物,你自幼同药师相依为命,所学的巫术,全都是因为你母亲是来自南部苗疆。”
“本王分析的没有错吧?”
不料这些一一都被赵承誉猜中,巫医疯狂地试图挣扎开束缚四肢的枷锁,他颤抖着,他颤栗着,恶狠狠地看着赵承誉道:“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些的?”
赵承誉扬起笑,反问他:“你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你们的计划没能成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