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誉一字一句:“可惜的是,本王都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“纪家军不在京还有甄家,再不济你们当真以为纪家就没人了?”赵承誉松开手,看着他狼狈的模样,阴恻恻地笑起:“纪懿淮可始终在城外候着呢。”
话音落,巫医才明白过来他们做的这场局,其实只不过是赵承誉眼皮子底下的小把戏罢了。借着他们的,一层一层将他们包裹在内,算是彻底失了势。
巫医低吼:“你就这么全都告诉我,不怕我说出去吗?!”
“可你这么聪明又怎会猜不出,本王原本就没打算让你活到他们来见你的时候。”
赵承誉说完最后一句,在巫医尚且震惊之时,两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。绳索勒住他的脖颈,绕过铁架往后拉去,巫医毫无招架之力的动弹几下,在夜色中断了气。
他被紧紧缠绕的手腕内侧,在巫医彻底失去气息后,慢慢被东西从皮肉里头割了条口子,银色的蛊虫爬出来,贴在巫医的手腕上逐渐干瘪下去。
赵承誉冷眼看着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前世阿音死后他身体的变化。
一只母蛊能够控制多只子蛊,且子蛊只认一个主子的身体。阿音死后,取她血的那只子蛊因为感受到阿音的死亡,从而导致蛊虫也跟着死亡。
两生蛊其中一只子蛊死去,另一只自然不可能继续活下去。
赵承誉体内的那只虫子,就像是适才巫医那般,腕子破了口,蛊虫爬出最终干瘪。他朝筑云殿奔去的那一路上,思绪因这物什清明了又模糊,踉跄摔倒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