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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音感觉这两天自己总是容易情绪起伏,她怔了怔,撇开眼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赵承誉坐起来,握着她的手小心地放在嘴边亲了亲,声线喑哑:“我想说的是,现在我能够有资格陪在你身边了吗?”

阿音忽然抬头看他,烛火下的少女眉目干净漂亮,染着水气的眼睛里闪烁着光。

被她这么看着,赵承誉这次却没有移开眼:“别这么看着我。”

阿音微愣后,眼底浮现出笑意: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要对你做坏事。”赵承誉喉结滚动。

阿音唇角勾起,抬手压住他的后脖颈往下拉,身子微微前倾吻了上去。这是时隔三十几年来的亲吻,赵承誉尝到了阿音齿间的清酒香味,带了点苦涩,百转千回又泛着甘。

两人动作缓慢地分开,额头抵着额头。

赵承誉眼底带着血丝道:“你猜的没错,我就是吃醋了。”

“醋坛子。”阿音轻声嘀咕,摩擦着赵承誉的手腕伤痕,“这里,是怎么回事?”

那里的伤势早就痊愈了,但只因当时取血频频添旧伤,就算是愈合了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难看的疤痕。手指这么摩擦着,阿音甚至能感觉到当时有多痛。

她猜测过是为什么,但眼下再听赵承誉低垂着脑袋徐徐道来,心里还是难免伤心。

内室安静,除却两人的呼吸声外,唯有蜡烛跳跃时发出的声响。阿音出神地听着,赵承誉也并没有打扰他,说完话就自顾自地闭上了嘴。

直到窗外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两道突兀的蟋蟀声,阿音才惊醒看过去,轻声道:“赵承誉,今年的梅子酒多做一些吧,我想喝你亲手酿的。”

赵承誉瞬间会意,哑着声音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