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刚干嘛去了?听说这村子的山上有狼,你可别到处乱走啊。”李广发见她回来了,原本焦急的神色缓和不少。
苏念念走近他的身边,先是瞧了眼四周,随即轻轻掀开帽檐小声问道:“李叔,你看我这张脸化得行不?”
只见草帽下,苏念念的小脸灰突突的,就像是蒙了尘的珍珠不再耀眼,原本纤细的眉毛也被她故意涂粗,整个人都变得粗糙凌厉许多。
为了能达到更好的效果,她还在自己的唇边点了一颗媒婆痣,瞬间把她的颜值又拉下一半。
李广发看着这样的苏念念,差点没惊掉下巴,等他反应过来后忙问:“你这脸是咋整的?这是要干啥呀?”
苏念念难得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,拉低帽檐向他解释一遍自己的想法。
她觉得戴草帽吹唢呐,反而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,还不如把自己化得丑一点儿,这样既简单又能解决问题。
李广发听完之后也觉得她的主意不错,于是苏念念摘掉草帽露出那张“平凡”的脸蛋,这把其他乐队班子的人也都吓了一跳。
像他们这些大老粗哪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眉笔的东西,他们都以为她是从哪儿弄来的煤灰抹在脸上才整成这样的效果。
这让他们无不感叹,苏念念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姑娘,为了挣钱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。
估计也是家庭条件不好,才都受这份委屈……
六点零八分是个吉时,新郎推着崭新的二八自行车上路了,乐队班子走在人群的最前面,一首欢快的东北秧歌曲调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……
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扎眼,苏念念走在乐队班子的最后面,行为举止特别低调,娘家姐见状对此特别满意,她还特意跟李广发夸赞苏念念的工作态度非常认真。
……
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军营,骆承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,在行李的最底层有一只唢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他怔怔地看向那只唢呐,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念念那张冷艳无双的俏脸。
随之而来的,是一阵悸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