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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过。”男人说。他像是懒得再与迎春多说什么,将迎春随手扔在一边,对身边跟进来的人道,“把她带下去审。”

“是,殿下。”

迎春倒在地上,因为窒息,她的意识很模糊。她模模糊糊中想:杜阮从没有见过外人,这陌生男人到底是谁?为什么他说自己见过杜阮?

但她没有时间多想,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。

……

萧蒙大步走出已经摇摇欲坠的屋子,他身后的火势更大了,那逆着光打下来的红色阴影,显得他的脸色也更加阴沉暴躁。

周围人从来没有见过向来冰山一般的摄政王如此暴怒的模样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,一时间,只剩下萧蒙吩咐下人们处理火势的声音。

“……屋子里的东西,若是没有全数烧毁,都把它保存好,搬到本王府上去。”

这话说得奇怪,为何王爷要把陌生人的东西搬回自己府上?

可侍卫们见他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,却没有人敢质疑一声,只唯唯诺诺地应好。

忽然,却听得门外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:“王叔,孤记得辛夷将军的案子,本该由孤来负责罢?”

“太子殿下。”

“参加太子殿下!”

“不必多礼,起罢。”

门外那人身着一身明黄太子袍,他的衣衫有些凌乱,明显也是心中焦急匆匆赶来,此时在门外站定,却不急不缓地道:“怎么王叔今日有性子来管孤的事?”

萧蒙冷冷地扯起嘴角,毫不客气地道:“本王想管便管了。”

而太子不愧是大萧朝以温润儒雅出名的储君,面对如此不留情面的讥讽,他脸上还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:“先前是孤来晚了,劳烦王叔操心。如今孤来接手,王叔没有意见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