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“是请柬。”秋半夏笑着说,“杜小姐,若是您想去的话,就请在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吧——当然,化名也是可以的。”
杜阮这才发现,那请柬的左上方,本应该写上名字的地方是空白的,然而下方却印着乌有楼的章。
这是一份空白的请柬。
杜阮捏着请柬,如同捏着什么价值千金的珠宝——即使是面对那些东西她都不曾如此小心过。
“秋太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秋半夏说:“杜小姐,这只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。”
“礼物?”杜阮哑然失笑,“无功不受禄,我有什么资格去拿这份请柬?或者说……”她满含深意地看着秋半夏,“秋太医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呢?”
秋半夏上前一步,握着杜阮着请柬的手,她垂着眼,看着坐在美人榻上的杜阮,很认真:“杜小姐,相信萧王爷已经跟您说过我的身世,萧王爷让我来为您看病,打得是什么主意,您不知道吗?”
杜阮是知道的,萧蒙早就跟她说过了。
她也垂下眼,看着自己的手里乌黑的请柬。
秋半夏说:“杜小姐,我们身世一模一样,我们要做的事情也一模一样,帮你,就是帮我自己。”
她没有说那些虚伪的同病相怜或是感同身受,但她自己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件事,虚伪又真实的感同身受,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帮助几年前的自己。
那些东西在她脑海里转了一圈,但最后她还是说:“如果杜小姐觉得过意不去——就当您欠我一个人情吧。”
杜阮看着她,想了想,说:“那就谢谢秋太医了。”
意思便是欠下这份人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