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皇后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,谁让卫恪是她肚子里出来的,有她的骨血,做了错事也得她受着。
她头疼地瘫坐着,扶额气闷道:“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,连个人都照料不好。”
月色皎皎夜风清凉,蝉鸣声应和而起,恬静又清幽。
屋内烛火摇曳,昏黄熹微的光亮映着沈晚的脸。
沈晚额间沁满了薄汗,碎发贴在鬓边湿热的紧,清浅平稳的呼吸声蓦地急促起来。
她睁开眼拾掇枕边帕子擦了两下,又觉得燥热,穿上绣鞋走到桌旁,灌了一大杯水。
偌大的卧房静谧到落针可闻,沈晚想要叫柳儿一起出去走走,却见她酣睡。
她不忍打扰,便独自趁着夜深人静,披了件披风点着宫灯,轻轻推开门,踏出屋子。
清风拂面,沈晚拢了拢披风,轻手轻脚地走在僻静的小道上。
皇宫不比国公府,这里随时都有夜巡的侍卫,沈晚怕被他们发现踪迹,忙用披风盖住头,吹灭灯火潜入黑夜。
等侍卫走过,沈晚眼前重新明亮,她提着灯轻步往前。
第11章 装病 “小姐!大少爷回来了!”……
苍穹如被浓墨浸染,暗沉无光的漆夜,滴滴雨露惊起暗香浮动。
青年立于亭中,一人一盏灯,一尺素纸放于石案中央,提笔蘸墨点墨染纸。
凉风袭来掀起轻柔的薄纱,长生走近他,奉上安神茶,“主子,这都三更天了,还是早些安置吧。”
卫琅勾起最后一笔,微闭双目,“也罢,收拾一下回去吧。”
着人将纸收好,待要离去时他盯着燃烧的蜡烛,阑珊的灯火在晚间煞是好看,可惜再无心情去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