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采薇听着面色舒缓,可当沈景延说出后头的话,她扬手赏了他一掌,“这种话怎么好胡说!”
她打的并不疼,但沈景延装模作样的捂着脸,“娘,您何苦来哉要大义灭亲。”
江采薇拧他耳朵,“你妹妹大病初愈,你来时娘不都告诉你了吗?”
沈景延嚷嚷着疼,“娘,再揪儿子的这双耳朵就没了,以后如何乖乖听你话?”
江采薇倏地松手,“今次饶过你,再有下回……”
沈景延立马说道:“再有下回,您就烧我的棋谱,缝我的嘴。”
江采薇失笑,摇了摇头,朝着沈晚道:“沅沅,你明日可得早些起来。”
明日似乎不是什么大日子,陛下的万寿节也是在下月初旬,沈晚问:“娘,为什么要早起?”
江采薇瞧了眼自己不争气的长子,“为你兄长接风洗尘。”
沈景延闻言连连摆手,“娘,还是免了。”
他清楚所谓接风洗尘意味着,会有一群媒人踏破他们国公府的门槛,只为替他相看未来的夫人。
沈景延为此记忆犹新,当年他考完院试,娘亲就大张旗鼓地举办家宴,宴请达官贵人以及妻女入府。
那日宴上他看着如花娇艳的美人,心思却不在此,反而神游出了国公府,随便应付后,他便去了花街喝酒,喝得烂醉如泥,回来时被娘亲打了三十板。
江采薇叹了口气道:“你不喜也得给我装出个样子来,这次是娘亲力亲为给你引见,你即使不情愿,也不许表露于心。”
沈景延向来孝顺听话,不太会顶撞爹娘,这次他还是忤逆了一回,“娘让我见那些闺秀,我见便是,但别妄想我待她们有多好。”
江采薇瞧一眼他脸色,见他眼神凌厉,便止于心,点点头,算是应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