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躺到拔步床上,沈晚踢掉脚上的绣鞋,掀起衾被盖好。
柳儿正要帮她掖被角,却发现她突然睁大了眼睛,她吓了一跳,险些站不稳摔倒在地。
沈晚起身拉住她的手,才让她幸免于难。
“当心些。”
柳儿委屈的说道:“小姐,您别吓奴婢,奴婢禁不起吓得。”
沈晚笑了笑,“对不住。”
柳儿道:“小姐是装睡?”
沈晚斜靠着软枕,玉指轻点示意她噤声:“嘘,小声些。”
柳儿抿着唇,勾落纱幔遮掩,“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呀?”
沈晚换了双绣鞋,迈步走到隔间小屋,里面摆放着满目的丝线绸缎,她平日里心情烦躁便进来刺绣解闷,顺便静静心。
临近约定的日子,沈晚的心便愈发忐忑,方才在宴上她无端又做了那场梦,奇怪梦到那王公子,也奇怪自己竟想着要见他。
照说她不该轻易出府也不该和外男如此接近,然而说出去的话,自是泼出去的水,覆水难收的道理她懂得。
又何况她向来言出必行。
沈晚支着脑袋,怔忡的望着笸箩里那只还差几针就要绣好的荷包,她沉沉的叹气,心里后悔应下这桩事。
“小姐?小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