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白低声道:“殿下是皇亲贵胄,微臣这礼你受得起。”
“王爷缘何到我们林州?”江庭白疑惑不解,倘若是陛下关切林州水灾,那他们多日前已有所缓解,而且也早已上书奏明,那容王有因何而来。
难道正如景延方才于厢房所言,他心悦沅沅。
可即使如此,沅沅常初入宫苑又岂会认不出容王的身份,慢慢的剥丝抽茧,他恍然明白了容王的用意。
卫琅未置一词,却解了他的困惑。
江庭白轻笑道:“沅沅真是三生有幸得容王殿下青睐,只是陛下那里?”
多年前一道圣旨立下,就定了沈晩与太子的婚约,如今要想解除婚约怕是难于上青天。
卫琅负手而立,他低声道:“只要本王和陛下说,他一定会解除婚约。”
江庭白问:“陛下也知道此事?”
卫琅不语,眸色微凉,薄唇紧抿一脸霜寒,顿了半晌他道:“本王见沈姑娘甚是羸瘦,可是生了什么病?”
江庭白一怔,尔后淡淡道:“臣会找郎中来为她诊治,王爷不必担心。”
厢房内。
沈景延捻着糕点,望着窗外两人的身影,低喃道:“舅舅和那个登徒子聊什么聊了那么久。”
赵襄慈拿帕子擦了擦两个奶娃娃的嘴角,她扬唇一笑:“你舅舅可比你有法子多了。”
沈景延慢条斯理地嚼着嘴里的糕点,含混不清道:“舅母也嫌弃我?”
江予善趁他们二人争执,爬到桌上伸出小手偷了一块桂花糕,然后跳下去跑到沈晚旁侧,倚着她的腿,抬起手冲她甜甜一笑:“沅沅姐姐吃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