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白闻言剑眉紧锁,他沉吟道:“王爷打算何时启程?”
卫琅冷声道:“明日一早,越快越好。”
江庭白摇了摇首道:“沅沅经不起颠簸,走水路或是坐马车,二者皆不可,更何况沅沅对王爷仍由芥蒂。”
端看沈晚的样子,他就明白小姑娘必定是极其生气,如若当日容王所言非虚,那么要劝她怕得费一番周折。
卫琅薄唇微启:“侯爷以为应当如何?”
江庭白犹疑一瞬道:“王爷不妨先在侯府住着,再行打算?”
卫琅缄默不语。
他来是为了沈晚,如今见到她自然是想把她带回皇宫,再让陛下赐婚。
可看到沈晚那清冷陌生的眼神,他迟疑了,也后悔了。
江庭白看出他的难色,他思忖良久道:“臣有一个法子,能让沅沅回心转意,不过王爷得牺牲一样东西?”
卫琅淡淡道:“什么东西?”
即便是豁出命,他也在所不惜。
烛花的哔剥声,和着江庭白的语声齐齐地落入卫琅耳中。
赵襄慈从婢女手中接过温烫的清水,将她们遣到外头候着。
“沅沅,喝杯水驱驱寒。”
沈晩捧着温水一饮而尽,“舅舅他还在正堂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