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琅倾身走来,手臂似弯弓搂住她的腰,“你就那么不想见我?”
沈晩脸颊泛红,看他手臂的力道不减,推搡着他,轻声道:“我肚子疼。”
卫琅闻言脸色微变,目光看向沈晚,见她原本气色红润的脸变得苍白,潋滟的水眸泛着水泽,可见她没有骗她。
他横抱起她,把她轻轻放在软榻上,“要不要叫郎中?”
沈晚瞥他两眼,心口微微发酸,她捂着微微涨疼的小腹,“王爷不必对臣女这么好,臣女 ……”
卫琅攫住她的脸,捏着她圆润的双颊:“你又想拿那番无稽的说辞来搪塞我?沈晚你就如此凉薄?”
沈晚眼眶微红,莹润的水光似乎要流下来,她低声道:“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罢了,我腹中骨肉更是我自己的,而不是容王殿下的。”
她极力撇清二人的关系,落到今天的地步算她咎由自取早知道太子怨恨她,她就应当再谨慎小心些,如今和卫琅有扯不断的干系,令她只想逃离。
卫琅眼神清冽,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凝神静气,却掩不了他心底的怒意,绕是如此他还是温和的问她:“你就这般讨厌我?”
沈晚垂眸,下意识的回他:“我没有讨厌你……”
其实她也很倾慕他,但他已经不是那位王公子。
如果他没有被地位束缚住,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贾或许她会答应他,因为她知道他会像爹爹疼爱娘亲那样疼爱她。
可偏偏他是矜贵如玉的容王,四面高墙围堵着去路,此后半生都要像金雀一样被关在笼子里。
她绞着手许久没说话。
须臾,卫琅摊开掌心,一对崭新洁白的玉坠映入沈晚眼帘,玉坠由金玉所制,坠子下头还嵌着白兔。